你體驗過日本茶道嗎?有沒有覺得茶道很麻煩?也搞不懂為何日本人喝口茶要那麼多規矩?如果你看《日日是好日》就能理解茶道裡隱含的精神修養。茶道並不只是喝茶,而是一次讓心回到原點、與人用心交流、讓心直觀的感受與體驗生活的儀式與場合,就像現在很多人會特別安排時間去體驗靜心、正念或禪修,茶道也是一次帶領我們脫離日常與重新看到日常的實踐。
《日日是好日》簡單卻富含人生哲理,是很有味的電影,女主角典子在念大學時一次在家裡的玩笑話,決定跟表妹開始去學茶道。武田老師是一位獨居、氣質優雅的女人,這兩位大學生一開始進入茶道,聽到的全都是莫名其妙的規矩,折疊方巾的方法、走路的方法、拿水缸的方法、準備茶點與茶碗的方法…年輕人搞不懂為何有這麼多奇怪的要求,每次提問,武田老師會說,茶道是形,先把形學好了,形的內涵自然會產生,但要先熟練這些形,而且所謂熟練不是用腦記憶,而是用身體記憶,一開始是意識要一步一步下達命令,但之後會由身體自然帶領我們完成所有動作。
這些年輕人每週一次學了一段時間,似懂非懂的開始有一點模樣,大學畢業了,表妹開始工作、結婚生子離開了茶道,典子畢業後一直沒找到理想工作,半工半讀考編輯的工作也沒有考上,交往多年的男友在結婚前發現有外遇而分手,相對表妹的生活,典子覺得自己的人生路一直沒有前進,但她認為的停滯,卻也讓她一直留在學習茶道的路上沒有離開,最後典子也慢慢理解,生命的道理不在進步,而是讓心每一刻都活著。茶道的空間用視覺、味覺、聽覺展現著一年四季,在茶室中依外部風景與內在心情更換的掛軸、依季節準備的點心與茶碗,這些一開始在典子心裡都是「形式」的東西,某天開始,典子可以從這些事物清楚感受到四季與生活的變化,以前聽不到的季節之聲也慢慢變得清晰。隨著從茶道中改變的心情,典子對生活的感受也有了改變。
在日常中,我們的言行常常是自動化地,習慣不需思考也能執行,而茶道的「形」都在打破日常習慣,每個動作跟動作之間的連結在茶道中要非常清楚,不能含糊,在這些「形」的練習中,身與心的運作需要同步,一不專心,動作就會被日常習慣帶著走,無法符合茶道的要求。所以「形」要求的是「心」,並不是動作的結構與完美。形的完美是因為心與形合一才能達到,而不是對形的熟悉。所以幾年後的典子就算熟悉了茶道的步驟,但每次的儀式還是需要再次的靜心,只要一分心,不是動作做錯,就是動作粗魯不細緻。這也就是禪法裡「當下」的意義,生活中把心找到當下,這就是修行,但因為人心會流動,一刻都沒有在當下,就需要用身體來收攝我們的心,所以「形」的練習是先用身體找回「心」,而「形」的完成代表形與心的合一。
從茶道精神我們是否也可以思考塔羅抽牌的方法與意義?很多塔羅教學書裡會教導洗牌、抽牌的規矩與方法,也被視為是塔羅占卜要遵守的禁忌,是讓占卜更為準確的儀式。塔羅占卜不是應用外在的神秘力而進行的占卜,它是圖像與人的內在的連結而產生的意義解釋,就猶如茶道,遵守茶道的形並不是為了外在的神秘力,而是形與心的結合而讓茶變得不一樣。塔羅占卜也是如此,如果進行的占卜儀式是在幫助我們靜心,讓每次抽牌與解牌都讓我們的心變得更為清明,在這種情形下安排占卜的「形」是有意義的。但如果是為了外在的神秘力,覺得不這麼做占卜就會無效的想法,並不會幫助我們與圖像連結,只會不斷讓心擔憂儀式有沒有做對?解牌有沒有準確?等的想法,這時候心並沒有在當下,而是只為自己是否做對的不安而無法靜心。生活中的任何行為都可以是一次讓形與心合一的儀式,這也是一行禪師所教導的「正念」,我們要學習的是如何讓外在的形與心相結合,而不是對形的堅持。
很多人問我要如何才能精進塔羅占卜的解牌能力,塔羅占卜是圖像占卜,所以要學習的是解析圖像,以及能夠把塔羅圖像連結為生命情境的想像能力,這無法只是看很多塔羅介紹書就可以完成,更需要其他的人文培養,例如神話、心理、宗教、電影、藝術...如果你想學習如何讓電影與塔羅圖像與解牌形成連結,歡迎來上《塔羅與電影工作坊》,體驗一次不一樣的人生解牌課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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