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去有沒有過被排擠的經驗?或者無法融入小團體的寂寞?如果說人是社群動物,那成為社會人最讓我們害怕的或許就是不被社會接受。從學校的小圈圈到工作後的大圈圈,進入社會代表著讓自己適應與融入各種小團體,如果無法融入,也就成為別人眼中的獨行俠,或許獨行俠可以是一個人的獨特做為,但更多時候是擠不進主流圈的落寞。
如果我們要適應社會角色,就必須學習榮格所稱的人格面具的功能,每個人的自我面對社會時戴上人格面具,成為適應良好的社會人。榮格認為人格面具的形成有兩個來源:社會要求及個人期待。但不管是哪一種,其實都是受到社會影響,我們會依社會要求去形塑個人對未來的期待,也會依社會要求去努力適應社會。所以追根究底,所謂人格面具其實是自我進入社會,形成社會人很重要的生存機能。沒有人想要在社群中被當作怪人排擠,或被視為社會適應不良的魯蛇,但在現今社會,適應不良到底是個人的社會功能缺失,還是社會功能缺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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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人格面具的功能在於與外在集體世界周旋。人格面具過度發展會導致人格內在充滿一組組的社會角色
留給自身一種「內在」沒有真我的感覺。人格面具發展不全的人格極為脆弱,容易因遭受拒絕受傷 或是和親近的的人相處時失去自我。」
--容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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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獵殺星期一》這部電影就用極端的社會設定,探討了社會身份及自我身份同一性的問題。在故事中,因地球人口過剩進行一胎化政策,多餘的小孩都會被剷除,這時有一家人生下了7胞胎,他們決定隱瞞社會,讓7胞胎一起成長,每個小孩用同一的社會身份成長,7胞胎的名字從星期一到星期日,每天只能有一個小孩出門,在社會,他們都叫做凱倫,但在家裡每個人都有著各自不相同的性格與特質。故事的衝突出現在7胞胎成年後,其中一人戀愛、懷孕,想要擁有永久性的社會身份,原有的7人用同一身份的平衡被打破。對這位7姐妹來說,社會身份的「凱倫」是他們的人格面具,卻在極端的社會條件下,他們找不到讓人格面具與自己融合與同一的方法,但同一是人的內在渴求,所以為了同一,最後就出現了各種毀滅性的手段。
我們沒有處在如電影中極端的社會條件,但人格面具與自我內在的統合卻是每個人都必須面對的課題。如果把人格面具的統合放進塔羅牌裡思考,「倒吊人」就會給我們有趣的牌意,倒吊人在整組大牌裡,是一張「例外」牌,只有它是倒掛著,而且初學者很容易看錯倒吊人的正逆位,它在正位時人物是倒立的,很像逆位牌,這些圖像特質,都呈現了倒吊人想要打破原有規則的特質。而且倒吊人之前是「正義」牌,探討社會公義與法則,但倒吊人在正義牌的旁邊,感覺無視法則的存在,想要用自己的方式認識世界與自己。倒吊人的倒掛姿勢,也會讓我們脫離人格面具的黏著,不再考慮社會中的他人如何看待我,而是用我的角度來思考社會是什麼。
人格面具與自我內在同一的問題,需要的是個人對人格面具的覺察,並且看到社會我及內在我之間的鴻溝及差別,人活在社會中,不可能全然的脫離人格面具,但內在我與人格面具之間的距離多寡,決定了在適應社會與做自己之間的平衡與自在,或者,我們都認為要戴上厚厚的人格面具才能讓他人對我們認可或肯定,才能成為適應良好的社會人,但適應良好不代表自我與他人關係的和諧,更多時候,放下過多的自我偽裝,我們才有可能更接近他人,也能更接近內在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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