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10月2日 星期三

奇幻旅程的引路人:魔術師與女祭司


今天來談談大秘牌裡魔術師與女祭司的圖像,偉特塔羅牌在這兩個圖像做了比較多的改變,讓兩張牌明顯與15世紀的威斯康丁塔羅與18世紀的馬賽塔羅牌有著差異。魔術師與女祭司分別排列為12號,是愚者的生命旅程最先遇到的兩位人格。如果把大牌的序列視為愚者的學習過程,魔術師與女祭司的精神能量應該安排在皇帝與皇后的後面,畢竟我們是先學習世俗生活,再接近精神修練。而這兩張牌卻被放置在前面,並不是指愚者的學習歷程,而是有著更深的神秘學意義。

中古時期的歐洲,所謂魔術師是用藥草治癒疾病或可進行辟邪或保護儀式的人(有點像原住民宗教裡的巫師),15世紀的威斯康丁與18世紀的馬賽塔羅牌,在魔術師的圖像繪製的是比較像製作藥草的工具,但到了偉特塔羅牌,魔術師的桌面擺放了鍊金術的四元素:地火水風(權杖、聖杯、寶劍、五角星),雖然牌卡上的命名還是保留了“魔術師”,但人物角色似乎更接近鍊金術士。鍊金術是用科學研究物質元素,但後來也慢慢發展為神秘學裡精神修練的一些派別。如果從圖像來看,偉特牌似乎用圖像把原來的魔術師轉變為鍊金術士,把原來的巫師角色轉換為精神修練的身份。

從左邊依序為偉特、馬賽、威斯康丁塔羅牌裡描繪的魔術師
另外,祭司在古代社會通常被視為是人跟神的媒界與神的代言者,但在一神信仰的猶太教或基督宗教沒有女性的祭司,所以塔羅牌裡的“女祭司”是一神信仰的社會上沒有的身份,只有在大秘牌裡存在。有一些人主張公元9世紀左右,歷史上出現過女教皇,但這說法並沒有被証實,不過18世紀左右流傳的馬賽塔羅牌,確實把這張牌命名為“女教皇”,而比馬賽牌更之前的威斯康定塔羅,那張大秘牌還沒有被命名,但圖像上畫的確實也是女教皇的氣勢,有權杖、聖經、皇冠。但歷史學家認為女教皇的故事會流傳,可能與當時的民間對官方教皇的不滿的一種反抗。不管有沒有過真的女教皇,它似乎與V教皇牌有宗教身份的對應關係,但卻安排在魔術師之後,並沒有與教皇並列。從這幾點來看,塔羅牌裡的女祭司或許與魔術師有著更多的對應關係。

女祭司與魔術師在圖像上很呼應,例如站跟坐、向外與向內、花園與大海等(相對女祭司與教皇在構圖上就出現完全不同的圖像結構)。魔術師是精神修練的鍊金術士,他們把的精神修練,能夠洞察宇宙萬物在本質上的同一,也成為魔術師的1的內含。而偉特牌裡的女祭司的圖像主要以宗教的象徵為主,例如手上的托拉卷軸(猶太教)、身上的藍袍與十字架(聖母)、頭上的太陽與月亮頭冠(埃及艾西斯女神)、兩邊的BJ柱(猶太聖殿),這些多元融合的宗教象徵,讓女祭司成為宗教內所共有的靈性生命的探究,而這些靈性的智慧藉由女祭司手上的書(文字)展現給我們,並讓我們學習。

從左邊依序為偉特、馬賽、威斯康丁塔羅裡描繪的女祭司
偉特在自己所著的神秘學文章中,說明魔術師與女祭司分別代表了神性在人世界的展現、以及神聖的靈性,所以這兩者都直接與神有關,也是宇宙的最高精神代表。偉特爵士雖然是金色黎明會的神秘學成員,但他同時也是虔誠的天主教徒,並在他的著書Pictorial Key to the Tarot中表明,要真正理解塔羅圖像的深意,只有在神的恩典中才能領悟,並在魔術師與女祭司的圖像中,賦予了宗教靈修的深層意涵。這些意涵在目前普遍應用的占卜解讀上不會被展現(偉特並不想讓塔羅牌只淪落為預言占卜,而是應用為人的精神指引),但卻是偉特在製作塔羅牌時,最終希望每位使用者都可以進入的精神世界。

如果我們就是塔羅大秘牌中的0號愚者即將進行生命旅程,在這旅程中,我們與魔術師與女祭司的相遇,讓我們的生命得到了神聖精神的祝褔,有了這些祝褔,之後的世俗生命才會不斷成長與蛻變。沒有了他們,我們所認識的 III皇后、IV皇帝、V教皇,或許就只能淪落為物質生活的享樂、守舊與保守,而失去了生命成長的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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